《叹息》系列
在这件作品上我极力传达的是希望能在一种空旷中孤独的静守。那种孤寂我并不喜于外露,作品中我喜欢蜷缩带来的安全慰藉,幽静的心境会因为琐碎的任务与杂事而扰乱心神,并被夺走自我,人的本能会无意识的抵制这种安全的缺失。往往人们主动投身于世事,是因为人们欠缺忍受孤独的能力,在孤独中很少有人能忍受自己。他们内心的厌烦和空虚驱使他们妥协。人的社会性需求可以被视为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精神取暖,各自孤独的躯体可以相拥寻求慰藉。如果这样,我宁愿选择脱离,选择叛逃。《寻山》系列
《山海经》而又非《山海经》。当我陌生的面对远古先祖的图腾式的图形,失落的上古文化带给我的只有一声叹息的时候,反思存在的应证与意义让我开始叩问生命价值。我爱幻想也许古书中记载的神冥确实真实,曾经强势的主宰着上古的土地。他们繁衍进化或许成了我们,或许已经消失。我们也许就是他们,但是我们只能记得有文字以来的事情。面对他们,我们被迫的选择了忘记,我们更多的时候被告知存在需要证据。很多人选择了遗忘也并非人们所愿,探究自我的来源与当今时代提倡的价值取向丝毫无关,人们关注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归去时是否风光。所以,对于以往的过去,我们已无从纪念,对于遗忘的过程我们似乎应该反思。我们忘记了我们自己是谁,我们从哪里来,那么当一天我们成为另一种文明的上古的时候,或者我们的后嗣称我们是神话或是传说,那么我们现在鼓吹的自我造就是否会变得可笑。
《无树》
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
《一花一世界,一木一浮生》
一花一世界,一木一浮生
《若梦》
“昔者庄周梦为蝴蝶,栩栩然蝴蝶也,自喻适志与!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则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,蝴蝶之梦为周与?”——《庄子•齐物论》
幻想叛逃这个现实,因为这里没有信仰,我愿在梦的世界里化作白马,在极乐的霓虹中祈祷朝拜。
《镜花流年》
我是希望追求某种脱离,进入非尘世的空间,这种状态可能是非物的世界,此间可能有灵,有神,在此间我们彼此相望,感知。很多时候虽是无言,亦让彼此默契。在此间,我是自由的,我可能化作一叶枯荷向人所说生死的意义, 我可能化作一批马儿让人依靠慰藉。此间总是无忧,无争,远离尘世,想必这里虽是镜花水月,却并非空幻漂渺。
残萎的生命依然美丽并存有温度,平时我经常收集一些枯叶枯枝,手指划过已经丧失水分干枯的叶面,却依然能感受它曾鲜活的样子,时间剥夺了它们曾经的荣美,但却赋予它们柔弱的平静,感叹生命虽然脆弱,却并非不可以永恒,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是美的,即使它的表皮已枯萎,体温也已渐凉,但依然可以触人心动。我们不应该质疑任何一个生命的价值,当它枯萎在风中跟我们的眼泪划落出同样的痕迹的时候,它的内心可能跟我们有着同样的情愫。
其实我的全部作品都在传达一种情愫和状态,我感叹更叹息人间如此多苦闷无法排解,作品里传达的是我向往的一种境界,作品中的人可以看破年华,看清现世。如此,人是轻如祥云,心是静如止水,人可行于山水之间,人可安卧于绿野之外。忘却今生苦短,抛却来世情长,人自如梦化蝶,人自幻灭不见,此间有我,此间亦可无我。
水云深处,人自苍茫。